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雷雨话剧经典台词对白【原因是什么?】

《雷雨》中一段有两个版本的台词,一个是:“一个人敢做一件事就要当一件事。”另一个版本为:“一个人敢做,就要敢当。”你认为哪句更好?原因是什么?

乙句更好。①突显了动词“做”和“当”,表明周朴园希望周萍做事要敢于担当,符合剧情的发展。②使用短句,中间增加了语音停顿,合乎口语习惯,语气较周朴园前面的话更严厉。像这类知识问答,我都是用101教育PPT里的资源库来查找的,里面资源丰富,绿色植物PPT背景图片长时间看不伤眼睛。

雷雨人物形象分析?

雷雨》人物形象分析:

1、周朴园

周公馆的主人,出身于封建家庭,曾到德国留学,是一个当时所谓的“有教养”的人。三十年前,他还是一个纨绔子弟的时候。他和家里的侍女侍萍生了两个儿子,后来他抛弃了侍萍,变得越来越狡猾和世俗。

2、繁漪

周朴园的妻子,一个漂亮但性情古怪的少妇。蘩漪成了专横自私的伪君子的玩物和花瓶。她得不到爱情,更没有幸福,甚至还丧失了做人的尊严。她不堪父子两代人的欺侮与凌辱,她要报复。当她落到“母亲不像母亲,情妇不像情妇”的地步时,她爆发出来的是一种“雷雨”般的性格。

她终于敢直接反抗周朴园,敢去揭露周萍的欺骗和不负责任的行为,“做一次困兽的搏斗”。蘩漪乖戾阴鸷极端的性格形成,反映了封建势力的罪恶,揭露了专制统治的封建家庭对人性的摧残、扭曲。

3、鲁侍萍

鲁贵之妻,四凤之母。三十年前,她只有四风那么大年纪的时候,就被周公馆的大少爷周朴园残忍地遗弃,她被逼得抱着刚刚生下三天的小儿子投河自杀。直到周朴园露出了残忍狠毒的本来面目。

她才又清醒过来,重新激发起对周朴园的仇恨,毫不迟疑地撕毁了周朴园写给她的一张五千块钱的支票。使侍萍更为痛苦的是,她渴望一见的别离了三十年的亲生儿子周萍。竟当着她的面,恶狠狠地动手打了自己的胞弟——她带走的另一个儿子鲁大海。

4、周萍

周朴园的长子,周家大少爷,一度是继母蘩漪的情夫。他精神卑下,意志薄弱,缺少一般人所具有的善良品德。不仅早已和继母蘩漪发生乱伦的两性关系,还使侍女四凤怀上了他的孩子。他害怕他父亲,害怕社会的舆论,他很自私,只顾个人利益。

扩展资料:

《雷雨》中根据人物台词展现的人物形象:

在《雷雨》中,潜台词比比皆是如:大海打周萍时所说的“你准备好了?”就是指你是准备好跑了呢?还是准备好挨打了呢?

又如《雷雨》第二幕周朴园与侍萍相见那场戏,当周朴园还不知道站在他面前的就是侍萍时,表现出一种眷念、忏悔之情,当认出侍萍后,露出了资产阶级伪君子的真相。

他严厉地责问:“你来干什么?”“谁指使你来的?”这两句从下意识中冒出来的话,是有内心语言和潜台词的。前一句话“你来干什么?”的潜台词有两层意思:其一,你大可不必到这儿来;

其二是一种威胁之意,你想来敲诈我吗?后一句话“谁指使你来的?”的潜台词是:不是你,那一定是鲁贵指使你来敲诈我的。他非常害怕他和侍萍的事暴露在鲁贵这个下人面前,这对他的名誉、社会地位都是一个严重的威胁。

这两句“言外之意”的潜台词,对于表现周朴园的虚伪性格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。通过含蓄的语言表达了潜在的意思。

话剧《雷雨》第一幕 台词?

1

序幕

在教堂附属医院的一间特别客厅内--冬天的一个下午。

第一幕

十年前,一个夏天,郁热的早晨。--周公馆的客厅内(即序幕的客厅,景与前大致相同。)

第二幕

景同前--当天的下午。

第三幕

在鲁家,一个小套间--当天夜晚十时许。

第四幕

周家的客厅(与第一幕同)--当天半夜两点钟。

尾声

又回到十年后,一个冬天的下午--景同序幕。

(由第一幕至第四幕为时仅一天。)

★★ 人物 ★★

姑奶奶甲(教堂尼姑)

姑奶奶乙

姊姊--十五岁

弟弟--十二岁

周朴园--某煤矿公司董事长,五十五岁。

周繁漪--其妻,三十五岁。

周萍--其前妻生子,年二十八。

周冲--繁漪生子,年十七。

鲁贵--周宅仆人,年四十八。

鲁侍萍--其妻,某校女佣,年四十七。

鲁大海--侍萍前夫之子,煤矿工人,年二十七。

鲁四凤--鲁贵与侍萍之女,年十八,周家使女。

周宅仆人等:仆人甲,仆人乙……老仆。

★★ 序幕 ★★

景--一间宽大的客厅。冬天,下午三点钟,在某教堂附设

医院内。

屋中是两扇棕色的门,通外面;门身很笨重,上面雕着半西洋化的旧花纹,门前垂着满是斑点、褪色的厚帷幔,深紫色的;织成的图案已经脱了线,中间有一块已经破了一个洞。右边--左右以台上演员为准--有一扇门,通着现在的病房。门面的漆已经蚀了去,金黄的铜门钮放着暗涩的光,配起那高而宽没有黄花纹的灰门框,和门上凹凸不平,古式的西洋木饰,令人猜想这屋子的前主任多半是中国的老留学生,回国后右富贵过一时的。这门前也挂着一条半旧,深紫的绒幔,半拉开,破或碎条的幔角拖在地上。左边也开一道门,两扇的,通着外间饭厅,由那里可以直通楼上,或者从饭厅走出外面,这两扇门较中间的还华丽,颜色更深老;偶尔有人穿过,它好沉重地在门轨上转动,会发着一种久摩擦的滑声,像一个经过多少事故,很沉默,很温和的老人。这前面,没有帏幔,门上脱落,残蚀的轮廓同漆饰都很明显。靠中间门的右面,墙凹进去如一个像的壁龛,凹进去的空隙是棱角形的,划着半图。壁龛的上大半满嵌着细狭而高长的法国窗户,每棱角一扇长窗,很玲珑的;下面只是一块较地板〔上田下各〕起的半圆平面,可以放着东西来;可以坐;这前面整个地遮上一面的摺纹的厚绒垂幔,拉拢了,壁龛可以完全遮盖上,看不见窗户同阳光,屋子里阴沉沉,有些气闷。开幕时,这帏幕是关上的。

墙的颜色是深褐,年久失修,暗得褪了色。屋内所有的陈设都很富丽,但现在都呈现着衰败的景象。陈设,空空地,只悬着一个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。现在壁炉里燃着煤火,火焰熊熊地,照着炉前的一长旧圆椅,映出一片红光,这样,一丝丝的温暖,使这古老的房屋里还有一些生气。壁炉旁边搁放一个粗制的煤斗同木柴。右边门左侧,挂一张画轴;再左,近后方,墙角抹成三四尺的平面,它的那里,斜放着一个半人高的旧式紫檀小衣柜,柜门的角上都包着铜片。柜上放着一个暖水壶,两只白饭碗,都搁在旧黄铜盘上。柜前铺一张长方的小地毯;在上面,和柜平行的,放一条很矮的紫柜长几,以前大概是用来摆设瓷器、古董一类的精巧的小东西,现在堆着一叠叠的白桌布、白床单等物,刚洗好,还没有放进衣柜去。在下面,柜与壁龛中间立一只圆凳。壁龛之左,(中门的右面),是一只长方的红木漆桌。上面放着两个旧烛台,墙上是张大而旧的古油画,中间左面立一只有玻璃的精巧的紫柜台。里面原为放古董,但现在正是空空的,这柜前有一条狭长的矮桌。离左墙角不远,与角成九十度,斜放着一个宽大深色的沙发,沙发后是只长桌,前面是一条短几,都没有放着东西。沙发左面立一个黄色的站灯,左墙靠前〔上田下各〕凹进,与左后墙成一直角,凹进处有一只茶几,墙上低悬一张小油画,茶几旁,在〔上田下各〕向前才是左边通饭厅的门。屋子中间有一张地毯。上面斜放着,但是略斜地,两张大沙发;中间是个圆桌,铺着白桌布。

开幕时,外面远处有钟声。教堂内合唱颂主歌同大风琴声,最好是 Bach: High Mass in B Minor Benedictus qui venait Domino Nomini --屋内静寂无人。

移时,中间门沉重的缓缓推开,姑奶奶甲(教堂尼姑)进来,她的服饰如在天主教里常见的尼姑一样,头束雪白的布巾,蓬起来像荷兰乡姑,穿一套深蓝的粗布制袍,衣裙几乎拖在地面。她胸前悬着一个十字架,腰间一串钥匙,走起来铿铿地响着。她安静地走进来,脸上很平和的。她转过身子向着门外。

姑甲 (和蔼地)请进来吧。

〔一位苍白的老年人走进来,穿着很考究的旧皮大衣,进门脱下帽子,头发斑白,眼睛平静而忧郁,他的下颏有苍白的短须,脸上满是皱纹。他戴着一副金边眼镜,进门后他取下来,放在眼镜盒内,手有些颤。他搓弄一下子,衰弱地咳嗽

两声。外面乐声止。

姑甲 (微笑)外面冷得很!

老人 (点头)嗯--(关心地)她现在还好么?

姑甲 (同情地)好。

老人 (沉默一时,指着头。)她这儿呢?

姑甲 (怜悯地)那--还是那样。(低低地叹一口气。)

老人 (沉静地)我想也是不容易治的。

姑甲 (矜怜地)你先坐一坐,暖和一下,再看她吧。

老人 (摇头)不,(走向右边病房)

姑甲 (走向前)你走错了,这屋子是鲁奶奶的病房。你的

 太太在楼上呢。

老人 (停住,失神地)我--我知道,(指着右边病房) 我现在可以看看她么?

姑甲 (和气地)我不知道。鲁奶奶的病房是另一位姑奶奶

 管,我看你先到楼上看看,回头再来看这位老太太好

 不好?

老人 (迷惘地)嗯,也好。

姑甲 你跟我上楼吧。

〔姑甲领着老人进左面的饭厅下。

〔屋内静一时。外面有脚步声。姑乙领两个小孩进。姑乙除了年青些,比较活泼些,一切都与姑甲同。进来的小孩是姊弟,都穿着冬天的新衣服,脸色都红得像苹果,整个是胖圆圆的。姐姐有十五岁,梳两个小辫,在背后摆着;弟弟戴上一顶红绒帽。两个都高兴地走进来,二人在一起,姐姐是较沉着些。走进来的时节姐姐在前面。

姑乙 (和悦地)进来,弟弟。(弟弟进来望着姊姊,两个

 人只呵手)外头冷,是吧。姊姊,你跟弟弟在这儿坐

 一坐好不好。

姊  (微笑)嗯。

弟  (拉着姊姊的手,窃语)姊姊,妈呢?

姑乙 你妈看完病就来,弟弟坐在这儿暖和一下,好吧?

 〔弟弟的眼望姊姊。

姊  (很懂事地)弟弟,这儿我来过,就坐这儿吧,我跟

 你讲笑话。(弟弟好奇地四面看。)

姑乙 (有兴趣地望着他们)对了,叫姊姊跟你讲笑话,

(指着火)坐在火旁边讲,两个人一块儿。

弟不,我要坐这个小凳子!(指中门左柜前的小矮凳)

姑乙 (和蔼地)也好,你们就在这儿。可是(小声地)

 弟弟,你得乖乖地坐着,不要闹!楼上有病人--

(指右边病房)这旁边也有病人。

姊弟 (很乖地点头)嗯。

弟  (忽然,向姑乙)我妈就回来吧?

姑乙 对了,就来。你们坐下,(姊弟二人共坐矮凳上,望

 着姑乙)不要动!(望着他们)我先进去,就来。

 〔姊弟点头,姑乙进右边病房,下。

 〔弟弟忽然站起来。

弟  (向姊)她是谁?为什么穿这样衣服?

姊  (很世故地)尼姑,在医院看护病人的。弟弟,

 你坐下。

弟  (不理她)姐姐,你看!(自傲地)你看妈给我买的

新手套。

姊 (瞧不起他)看见了,你坐坐吧。(拉弟弟坐下,二人

又很规矩地坐着)。

〔姑甲由左边饭厅进。直向右角衣柜走去,没看见屋内的人。

弟  (又站起,低声,向姊)又一个,姐姐!

姊  (低声)嘘!别说话,(又拉弟弟坐下)。

〔姑甲打开右面的衣柜,将长几上的白床单、白桌布等物一叠放在衣柜里。

〔姑乙由右边病房进。见姑甲,二人沉静地点一点头,姑乙助姑甲放置洗物。

姑乙 (向姑甲,简截地)完了?

姑甲 (不明白)谁?

姑乙 (明快地,指楼上)楼上的。

姑甲 (怜悯地)完了,她现在又睡着了。

姑乙 (好奇地问)没有打人么?

姑甲 没有,就是大笑了一场,把玻璃又打破了。

姑乙 (呼出一口气)那还好。

姑甲 (向姑乙)她呢?

姑乙 你说楼下的?(指右面病房)她总是这样,哭的时候

 多,不说话,我来了一年,没听见过她说一句话。

弟  (低声,急促地)姐姐,你跟我讲笑话。

姊  (低声)不,弟弟,听她们的说话。

姑甲 (怜悯地)可怜,她在这儿九年了,比楼上的只晚了

 一年,可是两个人都没有好。

 --(欣喜地)对了,刚才楼上的周先生来了。

姑乙 (奇怪地)怎么?

姑甲 今天是旧历年腊月三十。

姑乙 (惊讶地)哦,今天三十?-那么楼下的也会出来 ,

 到着房子里来。

姑甲 怎么,她也出来?

姑乙 嗯。(多话地)每到腊月三十,楼下的就会出来,到

 这屋子里;在这窗户前面站着。

姑甲 干什么?

姑乙 大概是望她的儿子回来吧,她的儿子十年前一天晚上

 跑了,就没有回来。可怜,她的丈夫也不在了--

(低声地)听说就周先生家里当差,一天晚上喝酒喝

 得太多,死了的。

姑甲 (自己以为明白地)所以周先生每次来看他太太来,

 总要问一问楼下的。--我想,过一会儿周先生会下

 楼来见她的。

姑乙 (虔诚地)圣母保佑他。(又放洗物)

弟  (低声,请求)姐姐,你跟我讲半个笑话好不好?

姊  (听着有情趣,忙摇头,压迫地,低声)弟弟!

姑乙 (又想起一段)奇怪周家有这么好的房子,为什么要

 卖给医院呢?

姑甲 (沉静地)不大清楚。--听说这屋子有一天夜里连

 男带女死过三个人。

姑乙 (惊讶)真的?

姑甲 嗯。

姑乙 (自然想到)那么周先生为什么偏把有病的太太放在

 楼上,不把她搬出去呢?

姑甲 就是呢,不过他太太就在这楼上发的神经病,她自己

 说什么也不肯搬出去。

姑乙 哦。

〔弟弟忽然想起。

弟  (抗议地,高声)姐姐,我不爱听这个。

姊  (劝止他,低声)好弟弟。

弟  (命令地,更高声)不,姐姐,我要你跟我讲笑话。

〔姑甲,姑乙回头望他们。

姑甲 (惊奇地)这是谁的孩子?我进来,没有看见他们。

姑乙 一位看病的太太的,我领他们进来坐一坐。

姑甲 (小心地)别把他们放在这儿。-万一把他们吓着。

姑乙 没有地方:外面冷,医院都满了。

姑甲 我看你还是找他们的妈来吧。万一楼上的跑下来,说

 不定吓坏了他们!

姑乙 (顺从地)也好。(向姊弟,他们两个都瞪着眼睛望

 着她们)姐姐,你们在这儿好好地再等一下,我就找

 你们的妈来。

姊  (有礼地)好,谢谢你!

〔姑乙由中门出。

弟  (怀着希望)姐姐,妈就来么?

姊  (还在怪他)嗯。

弟  (高兴地)妈来了!我们就回家。(拍掌)回家吃年

 饭。

姊弟弟,不要闹,坐下。(推弟弟坐)。

姑甲 (关上柜门向姊弟)弟弟,你同姐姐安安静静地坐一

 会儿。我上楼去了。

〔姑甲由左面饭厅下。

弟  (忽然发生兴趣,立起)姐姐,她干什么去了?

姊  (觉得这是不值一问的问题)自然是找楼上的去了。

弟  (急切地)谁是楼上的?

姊  (低声)一个疯子。

弟  (直觉地臆断)男的吧?

姊  (肯定地)不,女的--一个有钱的太太。

弟  (忽然)楼下的呢?

姊  (也肯定地)也是一个疯子。--(知道弟弟会愈问

 愈多)你不要再问了。

弟  (好奇地)姐姐,刚才她们说这屋子里死过三个人。

姊  (心虚地)嗯--弟弟,我跟你讲笑话吧!有一年,

 一个国王。

弟  (已引上兴趣)不,你跟我讲讲这三个人怎么会死的

 ?这三个人是谁?

姊  (胆怯)我不知道。

弟  (不信,伶俐地)嗯!-你知道,你不愿意告诉我。

姊  (不得已地)你别在这屋子里问,这屋子闹鬼。

〔楼上忽然有乱摔东西的声音,铁链声,足步声,女人狂笑,怪叫声。

弟  (〔上田下各〕惧)你听!

姊  (拉着弟弟手紧紧地)弟弟!(姊弟抬头,紧紧地望

 着天花板)。

〔声止。

弟  (安定下来,很明白地)姐姐,这一定是楼上的!

姊  (害怕)我们走吧。

弟  (倔强)不,你不告诉我这屋子怎么死了三个人,我

 不走。

姊你不要闹,回头妈知道打你!

弟  (不在乎地)嗯!

〔右边门开,一位头发斑白的老妇人颤巍巍地走进来,在屋中停一停,眼睛像是瞎了。慢吞吞地踱到窗前,由帷幔隙中望一望,又踱至台上,像是谛听甚么似的。姊弟都紧紧地望着她。

弟  (平常的声音)这是谁?

姊  (低声)嘘!别说话。她是疯子。

弟  (低声,秘密地)这大概是楼下的。

姊  (声颤)我,我不知道。(老妇人躯干无力,渐向下

 倒)弟弟,你看,她向下倒。

弟  (胆大地)我们拉她一把。

姊不,你别去!

〔老妇人突然歪下去,侧面跪倒在舞台中。台渐暗,外面远处合唱团歌声又起。

弟  (拉姊向前,看老太婆)姐姐,你告诉我,这屋子是

 怎么回事?这些疯子干什么?

姊  (惧怕地)不,你问她,(指老妇人)她知道。

弟  (催促地)不,姐姐,你告诉我,这屋子怎么死了三

 个人。这三个人是谁?

姊  (急迫地)我告诉你问她呢,她一定知道!

〔老妇人渐渐倒在地上,舞台全暗,听见远处合唱弥撒和大风琴声。

弟声 (很清楚地)姊姊,你去问她。

姊声 (低声)不,你问她,(幕落)你问她!

〔大弥撒声。

话剧《雷雨》的台词

繁 (向萍)他上哪去了?萍 (莫明其妙)谁?繁 你父亲。萍 他有事情,见客,一会儿就回来。弟弟呢?繁 他只会哭,他走了。萍 (怕和她一同在这间屋里)哦。(停)我要走了,我现在要收拾东西去。(走向饭厅)繁 回来,(萍停步)我请你略微坐一坐。萍 什么事?繁 (阴沉地)有话说。萍 (看出她的神色)你像是有很重要的话跟我谈似的。繁 嗯。萍 说吧。繁 我希望你明白方才的情景。这不是一天的事情。萍 (躲避地)父亲一向是那样,他说一句就是一句的。繁 可是人家说一句,我就要听一句,那是违背我的本性的。萍 我明白你。(强笑)那么你顶好不听他的话就得了。繁 萍,我盼望你还是从前那样诚恳的人。顶好不要学着现在一般青年人玩世不恭的态度。你知道我没有你在我面前,这样,我已经很苦了。萍 所以我就要走了。不要叫我们见着,互相提醒我们最后悔的事情。繁 我不后悔,我向来做事没有后悔过。萍 (不得已地)我想,我很明白地对你表示过。这些日子我没有见你,我想你很明白。繁 很明白。萍 那么,我是个最糊涂,最不明白的人。我后悔,我认为我生平做错一件大事。我对不起自己,对不起弟弟,更对不起父亲。繁 (低沉地)但是最对不起的人有一个,你反而轻轻地忘了。萍 我最对不起的人,自然也有,但是我不用同你说。繁 (冷笑)那不是她!你最对不起的是我,是你曾经引诱的后母!萍 (有些怕她)你疯了。繁 你欠了我一笔债,你对我负着责任;你不能看见了新的世界,就一个人跑。萍 我认为你用的这些字眼,简直可怕。这种字句不是在父亲这样--这样体面的家庭里说的。繁 (气极)父亲,父亲,你撇开你的父亲吧!体面?你也说体面?(冷笑)我在这样的体面家庭已经十八年啦。周家家庭里做出的罪恶,我听过,我见过,我做过。我始终不是你们周家的人。我做的事,我自己负责任。不像你们的祖父,叔祖,同你们的好父亲,偷偷做出许多可怕的事情,祸移在别人身上,外面还是一副道德面孔,慈善家,社会上的好人物。萍 繁漪,大家庭自然免不了不良分子,不过我们这一支,除了我,……繁 都一样,你父亲是第一个伪君子,他从前就引诱过一个良家的姑娘。萍 你不要乱说话。繁 萍,你再听清楚点,你就是你父亲的私生子!萍 (惊异而无主地)你瞎说,你有什么证据?繁 请你问你的体面父亲,这是他十五年前喝醉了的时候告诉我的。(指桌上相片)你就是这年青的姑娘声的小孩。她因为你父亲又不要她,就自己投河死了。萍 你,你,你简直……--好,好,(强笑)我都承认。你预备怎么样?你要跟我说什么?繁 你父亲对不起我,他用同样手段把我骗到你们家来,我逃不开,生了冲儿。十几年来像刚才一样的凶横,把我渐渐地磨成了石头样的死人。你突然从家乡出来,是你,是你把我引到一条母亲不像母亲,情妇不像情妇的路上去。是你引诱我的!萍 引诱!我请你不要用这两个字好不好?你知道当时的情形怎么样?繁 你忘记了在这屋子里,半夜,我哭的时候,你叹息着说的话么?你说你恨你的父亲,你说过,你愿他死,就是犯了灭伦的罪也干。萍 你忘了。那时我年青,我的冲动叫我说出来这样糊涂的话。繁 你忘了,我虽然只比你大几岁,那时,我总还是你的母亲,你知道你不该对我说这种话么?萍 哦--(叹一口气)总之,你不该嫁到周家来,周家的空气满是罪恶。繁 对了,罪恶,罪恶。你的祖宗就不曾清白过,你们家里永远是不干净。萍 年青人一时糊涂,做错了的事,你就不肯原谅么?(苦恼地皱着眉)繁 这不是原谅不原谅的问题,我已预备好棺材,安安静静地等死,一个人偏把我救活了又不理我,撇得我枯死,慢慢地渴死。你说,我该怎么办?萍 那,那我也不知道,你来说吧!繁 (一字一字地)我希望你不要走。萍 怎么,你要我陪着你,在这样的家庭,每天想着过去的罪恶,这样活活地闷死么?繁 你既知道这家庭可以闷死人,你怎么肯一个人走,把我放在家里?萍 你没有权利说这种话,你是冲弟弟的母亲。繁 我不是!我不是!自从我把我的性命,名誉,交给你,我什么都不顾了。我不是他的母亲。不是,不是,我也不是周朴园的妻子。萍 (冷冷地)如果你以为你不是父亲的妻子,我自己还承认我是我父亲的儿子。繁 (不曾想到他会说这一句话,呆了一下)哦,你是你父亲的儿子。--这些月,你特别不来看我,是怕你的父亲?萍 也可以说是怕他,才这样的吧。繁 你这一次到矿上去,也是学着你父亲的英雄榜样,把一个真正明白你,爱你的人丢开不管么?萍 这么解释也未尝不可。繁 (冷冷地)这么说,你到底是你父亲的儿子。(笑)父亲的儿子?(狂笑)父亲的儿子?(狂笑,忽然冷静严厉地)哼,都是没有用,胆小怕事,不值得人为他牺牲的东西!我恨着我早没有知道你!萍 那么你现在知道了!我对不起你,我已经同你详细解释过,我厌恶这种不自然的关系。我告诉你,我厌恶。我负起我的责任,我承认我那时的错,叫我犯了那样的错,你也不能完全没有责任。你是我认为最聪明,最能了解的女子,所以我想,你最后会原谅我。我的态度,你现在骂我玩世不恭也好,不负责任也好,我告诉你,我盼望这一次的谈话是我们最末一次谈话了。(走向饭厅门)繁 (沉重地语气)站着。(萍立住)我希望你明白我刚才说的话,我不是请求你。我盼望你用你的心,想一想,过去我们在这屋子里说的,(停,难过)许多,许多的话。一个女子,你记着,不能受两代的欺侮,你可以想一想。萍 我已经想得很透彻,我自己这些天的痛苦,我想你不是不知道,好,请你让我走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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